所以,唐笙花了不到一年的工夫就能蜕变成这样,已经很令秦玅观惊喜了。
唐笙明白她的愁苦,温声宽慰:等身体好了,您就开女举,拔擢天下英杰入仕,情形就会好上许多。
嗅着唐笙发间的味道,心中的愁绪淡去了:朕明白,眼前急不得。
她要培养出一个完整的统治班底,眼下已初具雏形,除了自己的身体垮得厉害外,其余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再给她些时间,多历练出些女官,局势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
秦玅观在心中叹气。
歇上半个时辰,召集兵部官员。她喑哑道,长华也叫上。
长华虽年龄小,开蒙晚,但自打秦玅观立她为储君后,浅显一点的公文和奏折都会从她手中过一遭。
她少年老成,下定决心要为秦玅观分忧,愈发有储君的模样了。
政务和军务不能只学经文典籍上那套,不会活泛运用,到头来都是空的。秦玅观叫她多听多学多思,给足了她机会。秦长华也极为争气,学得很扎实,见解也愈发深刻了。
这本是好事,可提及小长华,她们总能心照不宣地想起妙姝自太后软禁颐宁宫后,妙姝便再也没出来过,好似销声匿迹了。
这场争斗没有胜者,秦玅观每每回想起,心中未曾愈合的伤痕便能滴出血来。
眼波流转间,秦玅观和唐笙都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要议蕃西军务了么,我去取折子来。唐笙刻意转开话题。
辽东不必再议了么?秦玅观眼底含笑,病倦的眉眼显出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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