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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唐笙时,神情总是鲜活的。
我来时预备好了一切,辽东能扛住,起码在这一季,绝不会被攻破。您信我。唐笙瞧着她的笑意,心中总是泛着酸,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秦玅观的认可,得到秦玅观的舒心,忍不住催促,信我!
信你。秦玅观答,辽东能守住。
膳要一口一口用,事要分个轻重缓急,一件一件地办。秦玅观道,你办差,朕放心,所以先布置蕃西。
她展臂,将自己交给唐笙。
抱我去书案,我要望着舆图决断。
*
秋雨一连落了三日,辽东的天快与初冬无异了。
早起出帐打个哈欠,口中都能喷出长长的白雾。
瓦格人还未退?熬得双眼满是血丝的林朝洛猛灌了口凉水,冰得心尖结了碴子,中什么邪了?
鹤鸣也觉得怪异:末将也觉得奇怪,这都快两旬了,照理说久不见推进,粮草也耗了不少,是该退兵了,往常也没这么邪门啊?
林朝洛握着皮水囊,怔怔地望着远处绵延的城墙。
不知过了多久,她拍下水囊,撩开帐,直奔铺满整个桌案的舆图处。
鹤鸣,你说他们的粮道会在何处?
我若是瓦格人,定会选取最近也最稳妥的道路来运粮。鹤鸣沉吟,靠东的地势不利于他们行进,好的地貌在我们这,走中道又太远了,最近的部族在育林附近,是个中部偏西的道,在此周转最为便利
话说了一半,鹤鸣忽然意识到不对她能想到的林朝洛怎能想不到,她这么问,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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