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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沈崇年好似有些后悔过早说出心里话了。他抹去沈长卿眼角的血水,努力想挤出个慈善的笑来,被烧伤的脸却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更显扭曲。
长卿啊他的呼唤那样热络,好似昔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发自内心地为沈长卿考虑,你想过吗?你从前做过的那些事,递给为父的每一封信,都是秦玅观日后除掉你的由头。
你不是没试着融入她们,可她们接纳你吗?从前有唐简,如今她又有了唐笙,有了那些个女卫你不重要,作为她手中一枚棋子,一点儿也不重要。这些年,她给你授过什么实权吗?你推心置腹,她有一丝一毫的感动么?
这些年来,沈长卿担着至高虚职,参与进政令的制定与推行中,竭尽全力,殚精竭虑,可秦玅观没有哪一次真正给她放过实权。
面颊被三根指头点着,只有指尖一点触碰,凉意顺着沈长卿心底的裂缝爬了上来,隐匿于心底的微妙愁思与不甘交织成碎石与尘埃,顺着裂隙簌簌落下。
崇宁三年冬日,那场谋刺,若非有你递信,早前也不会进展得那样顺遂。沈崇年直起身,更早之前,你递出的信呀,更是弥足珍贵。这些,你觉得她日后查不到么?
长卿呐,别傻了。
为臣者,一生困于一个臣字。终身为臣,那这一身便都捏在旁人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为父如今的下场。
他好似在说给沈长卿听,又好似在说给自己听。
诸位说,是不是啊?沈崇年侧身,视线扫过周遭的随从。
这些人多是政治斗争中被放逐的失败者,也有些是触犯律法沦落为流民难以翻身朝官,沈崇年的话,正中他们下怀。
随从们纷纷称是。
人吃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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