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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书案上,连片的医书和摆件都被收走了,膳食摆得满满当当,唐笙忽觉局促,抱着药方转到榻边瞧。
风挡落下,木门吱吱呀呀地响了。唐笙知是她们退下了,兀自摸了个门钉饼啃了起来,眼睛还落在纸笺上。
瞧着瞧着,面前压下一道黑影,肩头也覆上了什么。
她抬首,对上了秦玅观藏着温润笑意的眼睛,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咽下饼子。
忙什么呢。秦玅观抽走了她手中的东西,十分霸道,连用膳都顾不上了。
什么时候醒的?唐笙牵上她的手,试探温度,手怎么这样凉,我方才同萧医官说话时,你一直在外边?
秦玅观不说话只瞧她,好似在责备她的忽视。
你藏得好呢,我还以为门外是方姑姑叫我用膳呢!唐笙擦干净手,掌心裹住她的手,叫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
都是油渍,太黏糊了。秦玅观嘴上嫌弃她,指腹却不住地摩挲她的手背。
唐笙顺势扣住她的指节,拉着她坐到身侧:醒了就快用膳,用完膳就暖和了。
顿了顿,唐笙又凑了上来,轻嗅了两下:身上药味浓,药喝完了?
秦玅观脱了裘衣,露出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袍,捏了捏她的鼻尖:真是狗鼻子。
穿上,穿上,快穿上!唐笙抓着她的裘衣着急忙慌地拢上,知道给我披衣裳,自己就忙着脱了?
这叫我怎么用膳。秦玅观轻声埋怨,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举箸都难。
唐笙扣好结带,拍拍胸脯:我喂,保管把您喂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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