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脚步声远了,她才回了客栈里间。
案上的烛火晃人,搅得人心神不宁。
沈长卿想要熄了,但又念着执一迟迟未归,忍耐了片刻,终于背过身去,将这盏灯留给了她。
窗外风声阵阵,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哭号。
沈长卿觉得冷,将两床褥子都摊平了,压在身下,棉被也拉高了,遮住了大半张脸。
烛光还是十分晃眼,映在墙壁上的影子黑黢黢的,压得人难以喘息。
这个时候,摘下的细纱便派上了用场。沈长卿重新系上,缓缓阖眸。
万事俱备,静待了良久,仍是没有睡意。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回荡着差役的议论声。
沈长卿知晓处于不同位置的人,所看到的听到的,都存在局限,她本不该计较这些话,但心绪却不受控制的脱下缰绳,引得她钻进窄巷。
觉得她此次回京等同于押解至三司会审的人不在少数,扪心自问,沈长卿自己都不信还能得到皇帝重用。
引出沈崇年及其余部拿回,她用的药亏损了身体,这一路感染了几回风寒,被马车颠得几乎头痛欲裂,最终都在诏旨的催促下重新上路。
为人臣者,一生囚于一个臣字。
梦魇时,那还连着皮肉的可怖骷髅头开口了,念咒般说着臣字。
你以为这样便赢了么
你我结局,必然相同。
沈崇年死前那番话成了困住她的魔咒,箍着她疑神疑鬼,用谨慎惊惧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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