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房门亦在那一瞬被人踢开,火光冲了进来,心口被刺中的黑衣人忍痛揪住沈长卿的衣襟,将她带下楼去。
沾染血污的月白衣角划过窗沿,失重感包裹住整个身躯。
在这要紧的关头,沈长卿的心反倒静了下来。
她只想要刺客死。
重物落进雪地中,声响闷重。数道人影闪过,揪着落地者肩头的衣料将人拽走,护卫冲来探看时,雪地里只剩下蜿蜒的血渍了。
*
今夜又落雪了。
临近蕃西,与泰华山同属一脉的燕娄山积雪又厚了层。
天蒙蒙亮时,一队人马呵着热气上了山。
巡山的将士一脚踩下去,从脚底板到膝盖都没了进去。把总扯着嗓子,叫身后这帮新兵用火铳支地,探清了深浅再下脚。
大人,前边那个怎么鼓着,像是个人形,地上雪的颜色也比旁边深好些。
把总掸去面上凝着的雪渍,定睛去瞧,心中警铃大作:都别动,长枪呢,给我把长枪!
红缨枪经了几手传递,终于落在了把总手中。他远远探枪,扫去了人形物上边的积雪,看到了一具已呈青白色的尸首。
尸首穿着齐军边将服制,颈部的护甲染着深褐色的血渍。把总认出了这是前些天带队巡查关隘的严百户,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枪头连扎几下雪地,把总大步迈过,看清伤口后,汗毛直立:
是丹帐刺茅扎出来的血窟窿!
不好,丹帐人趁着大雪摸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