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围着把总的军士不住地后退,靠着山沟的,脚下一滑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他并没有跌死,只是起身时被自己擦过的东西吓得浑身瘫软。手脚并用地退了几步后,军士的双手触到了滚落的头颅,失声惊叫。
沟渠里满是齐军尸首,新雪拂开后,已然凝结的雪痕蜿蜒而下,静静诉说着不知道多久前发生的惨剧。
坡道上,巡逻军士俯瞰着沟渠里的情形,双脚麻得迈不动了。
把总扫过尸首上整齐的割口,脑袋一片混沌,眼前黑了又黑这样整齐的刀伤,像极了瓦格长马刀割开的。
瓦格、丹帐
把总膝盖有些软了,险些跌进沟渠。身旁的军士眼疾手快,将人拉了回来。
愣着作甚!把总推了把身旁人,沿着来时的道路率先冲下了坡,快去报给大营,快!
*
离燕娄关四百里外的凉州城,唐笙端着铜盆出来,梳洗完水刚泼出去,便散作白雾被风吹远了。
她将暖耳往下摁了摁,回眸时瞧见了连滚带爬的军士。
怎么了?唐笙扶了来者一把。
参赞腰后插着信旗的军士面颊黑乎乎的,边抹眼泪边道,昨夜平梁城遇袭
唐笙将人拽起身:你说什么?
平梁城遇袭了,金留守不敌强攻,带人撤了!
人多眼杂,这样重大的不利军情容易动摇军心,唐笙浑身血气上涌,顷刻间红了脖颈,领着人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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