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雪天道路冰封,新清出的官道很窄,只能供两三人并肩而行。方清露退让时不小心碰到了沈长卿的肩膀。
沈长卿瑟缩了下,面色不佳。
太傅?
沈长卿朝她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您是有伤么?
雪天,道路难行,摔了几回。沈长卿指了指肩头,该是青了。
叫郎中来瞧一瞧。方清露扶她一把,我见您气色不好,是该好好调养了。
沈长卿掩唇轻咳,应下了她的好意。
走上通向辽东府衙的道路,骑马便要方便许多,可沈长卿的肩背却显得更颓丧了。
抵达府衙时,方清露叫来沈长卿的随从询问情况,随从面生,所说的与沈长卿方才说的别无二致。方清露隐隐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她环顾四周,叫人严加戒备,有事立即上报,这才入内。
彼时沈长卿长身玉立,一手负着,一手捏着香匙,将已经冻成整片的香灰拨了出去,重新填上新香。
焚香是个精细活,自她被囚后,这方雅致的香炉便再也没有人动过了。
方清露走近了,沈长卿很自然地将香篆交给了她。
总觉着我用起来粗手笨脚,不及太傅万分之一。
慢慢来。沈长卿说。
方清露正欲说话,藏在沈长卿衣袖中的匕首便抵在了她的喉头。
太傅,您这是作什么。方清露眸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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