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孙匠视线模糊,在摇曳中,隐约能看到方清露灰白的脸。
再往后的事,她便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后来有了马蹄音和冲撞声,还有不知是谁的厉喝。
具装骑兵冲得不着片甲的差役飞了出去。
牧池同鹤鸣叫人将差役拿了个精光,将方清露和孙匠放到马匹托起的网兜里,直奔军营。
后脑勺上的血渍凝固了,漆黑中透着殷红。军医用帕子擦了两下,鲜血又渗了出来。
方清露睁开眼睛,喉头干得说不出话了。
牧池慌忙喂了她口水,方清露沙哑道:沈,沈长卿反了,禀报陛下
语毕,她看向那仍在昏睡的孙铁匠,哽咽了声。
*
军中的铁匠帐里,唐笙垂着脑袋坐在火盆边,颀长的影子随火光晃荡。
手中皱巴巴的信纸上落了两滴水。
她抬臂胡乱抹了下,继续听铁匠说话。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铁匠的话和打铁声一样有节奏。
您这护喉和这腰甲,可真是啊上好的百炼钢打制的啊。铁匠擦擦汗,将腰甲换了个面继续修补,我忙活了大半辈子头回修啊。
铁匠声音虽大,但隔了半间屋远,唐笙听不太清说话声,只是含混的应了声,思绪还停留在彻底封城前递来的最后一通书信上。
这是她递出凉州和泷川分割被围的消息后,收到的最后一封来自秦玅观的书信。
秦玅观告诉她自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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