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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婢已吩咐人去制新的了大宫女提醒道。
不必了。秦妙姝啜了一小口,换了另一柄瓷勺送到秦长华手边,本宫今日不用。
在她的手边,秦长华垂下脑袋,学着她的模样啜了一口,闻言迅速抬眸:我们平分,姐姐一半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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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翻过凉州守备军数月来记录的塘报,这些塘报本该早早送到她的行营,如今却在战事结束后成了她窥见守城之惨烈的窗口。
那些已经修饰,刻意压抑惨烈的词句在秦玅观读来,可以轻易还原出切实场景。
夜深了,她掩唇轻咳,身躯佝偻下来。
肩头忽然多出一件绯色的棉袍,秦玅观拢紧它,直身时目光与唐笙担忧的双眸汇聚。
无碍。秦玅观折上塘报,张开掌心烤火,你不是刚歇下么,怎么这会醒了。
我都睡一个时辰了,我睡前你不是说马上就歇么,又骗我。唐笙搬来圈椅坐在她身侧,双臂交叠着放在方头案上,下巴枕在上边,神色很是委屈。
快阅完了。秦玅观说,不想积压到明日。
我听十八说,您明日要检阅三军,任命新的主将。唐笙说话时下巴带着脑袋轻晃,我直面过丹帐强攻,照理说,孙镇岳是有些才能的,您为何要斩他呢?
没想通?秦玅观语调微扬。
唐笙摇头,披在肩头的发乱了,秦玅观抚过,别在她耳畔。
因为心中全然装着一己私欲。提起此人,秦玅观的神色便不自觉地冷淡下来,平凉大营遇袭,他带兵回援那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