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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许久,帐外终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众人屏气凝神之际,帐帘倏地展开,玄色的披风掠过一道道低垂的视线,诸将跪拜,甲胄碰撞声响起。
昏黄的烛火中,秦玅观立于宽大的蕃西舆图前,身侧是象征总兵权位的太师椅。
孙镇岳已经许久未曾面圣,印象里,秦玅观一直是前些年那个独坐金銮台的病秧子。他忍不住微抬首,不着痕迹地远眺,未曾想,秦玅观瞬间捕捉了他的窥探,眼中多出了几分不悦。
孙镇岳匆忙躬身。
凉州苦守两月攻破,泷川几度易手,蕃西六十余城,失之四成。秦玅观一开口便奠定了刑罚为上的调性,这中间的功过是非,朕要论清。
孙镇岳的心凉了半截,秦玅观说的不是泷川失而复得而是泷川几度易手,这样一来,他的功绩全然被抹灭了,被清除兵权也是迟早的事。他想为自己辩解,又害怕触怒陛下逆鳞,踟蹰良久才敢出列。
他不停叩首,揽起罪责:陛下,微臣身为蕃西主将,边塞二十余年,悉知全貌,竟未能击退丹帐与瓦格联军,以至于凉州重镇失守,边塞十二城失尽,害得诸兵官风餐露宿,各处奔波,甚为劳苦,此为皆为下臣一人之过,求陛下降罪惩治!
秦玅观懒得同他玩虚文,直截了当道:你的意思是,你镇守边关二十余年,只是今年失职,丹帐与瓦格联手,来势凶猛,是个人都挡不住?
孙镇岳虽被看破,但哭得既委屈又惧怕:陛下!罪臣万万不敢啊!
你有凉州、泷川二城为屏障,平梁大营却能遇袭。你一手提拔的部将竟一击即退,带着亲信同家眷一路逃至蕃西境外。秦玅观重重拍案,烛光下的双眼犹如一把利刃抵在他喉头,凉州守备军在前,顶了不知多少兵力,泷川在后却见死不救,无心护城
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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