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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立了片刻,身后传来刀剑割破皮肉的声音。秦玅观这才回首,叫人将孙镇岳的尸首拖下去。
接下来,她论功行赏,重整士气,把从凉州退下来的有功军士安排上原本属于泷川守备军的官位,将整个泷川营与凉州营整编成军,方才叫诸将退下。
方十八是最后走的那个,她拾起秦玅观的佩剑擦净,双手捧着奉上前。
秦玅观收剑入鞘,问起了她所知晓的情形。
方箬她,真的死了秦玅观神色如常,语调却有些发哑。
方十八脑海里浮现了被军士架走时的场景。
长姐手中虽然无刀,但方十八知晓御林卫的习惯,知道方箬定会用可以夹在两指间的薄刀扎透脖颈。用力得当,定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她看着方箬吐出一大滩血渍,库默医兵与士卒冲上前,用布条阻塞流血的伤口。
方箬大口呼吸,在失去知觉前,用最后一丝力气挪动身躯,好让视线落在东南方向,在一片混沌中,缓缓阖上了眼睛。
方十八明明在帐内,但鼻腔和喉头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到处都是血腥味,催得她头晕目眩。
秦玅观垂眸,握着佩剑的指节松开了,虚虚地搭在剑柄上。
她知晓答案了。
要是有粮就好了。方十八用手背拭去了眼泪,有粮就不会那样了,我们用不着突围,长姐也不会
钱粮。秦玅观默念着两个字,思绪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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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粮钱粮,一天到晚就是钱粮!秦长华跳下丹墀,坐在最底下一阶,苦闷地托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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