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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湛认真点头,却也有些心虚:“大人不然先跟我说一遍,我好有个准备。”
裴晏笑道:“你这点道行,骗不过你叔父,还是不要有准备的好。”
卢湛不太放心,但裴晏不肯再说,只晃着那根细铜勺朝他摆手,让他回驿馆接人,顺带下楼去把账结了。
卢湛一愣,裴晏抬眼睨视,解释说:“你叔父是个讲究人,不能怠慢,此处可不便宜。我那点俸银都在你未来夫人手里攥着呢,这顿当然是你付钱。”
自离开江州,裴晏许久没有踹过他这棵摇钱树了。卢湛感觉自己好似入了套的蠢鸡,绳圈都已经搭在脖子上了,偏还往里头再挪挪。
但他转念一想,又嘟囔着过个嘴瘾:“大人不是虚报数目存了些体己么?”
裴晏一勺子敲在他脑门上:“我自有用处,轮不着你惦记。”
卢湛悻悻哼笑,只得揖礼照做。
门一关,裴晏坐回茶案旁,垂眸看着铜磐里漂着的浮沫。
勺一敲,水纹细细密密地漾开。
不多时,卢骞携礼而至,两人寒暄一番,依次就座。
卢湛次席作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若换平时,他早就左耳进右耳出,只埋头认真吃饭。
但他知道叔父面上这些谦和都是在作戏,实则小肚鸡肠,回回赴宴归来都要与叔母关起门来絮叨。若把给叔母讲烦了,踢出门去,满腹牢骚又不便说与那些姨娘时,就叫后厨弄些耐嚼的吃食,勾着他去祠堂边吃边讲。
美其名曰,血浓于水,与他讲便也算是与兄长隔岸相商了。
饭吃完,又饮茶,诗书礼易讲了个遍,又随口谈些无关痛痒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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