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事。
卢骞一直紧紧抓着话头,不给裴晏起头的机会。
裴晏也不争,他说什么就跟着说什么。直到话至扬州之行,卢骞说太子提及他们沉船遇难,流落荒岛。
“兄嫂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一根独苗,幸得裴詹事舍命相救,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向亡兄交代。”
裴晏一口滚茶咽下,忍着灼痛摆手道:“太子记错了,我与卢湛都不识水性,我们这两条命是小女救下的。”
卢骞心下一紧,暗骂说错话了,佯咳了几下,试图含糊过去。
“那也是裴詹事教女有方。”
裴晏转眸含笑道:“说来惭愧,小女自幼便不在我身边,不敢居功,是她母亲教得好。她久居江边,知道溺水之人需尽快摁压丹田,将腹中积水挤出,再以口渡些阳气,方有机会从阴差手中抢人。”
卢骞忽地噤声,眼皮微跳,他暗暗觑看裴晏,心道不妙。
一旁昏昏欲睡的卢湛更是猛地抬头,他想起在沙岸上醒来前做的那个梦,下意识捂住了嘴。裴晏瞪了他一眼,他又垂下头去。
卢骞一直不接话,裴晏放下茶碗,说得又明白些。
“先慈有几个表妹嫁去了范阳,说来我与卢郡守也算远亲。又听闻卢郡守与裴玄私交甚笃,我想我与他那桩旧事,卢郡守多少也知晓一二。我这人,虽有些六亲不认的名声,但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他含笑看着卢骞:“先行其事,后正其礼,亦可。”
卢骞拧眉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都没了方才那般闲适,一双眸子冷冷自裴晏扫向卢湛。
“湛儿,你先出去,叔父与裴詹事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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