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连声应着,胡医生又道:“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不愿意见我的,所以尽量所有事都通过你来和我沟通,现在先不要让他知道你在和我联系,否则我怕他会逃跑。”
“逃跑”祁非愣了愣,胡医生以前可没和他说过这个。
“是的,主动性逃避一切可能会给他带来伤害的人或事物——包括我。”胡医生叹了口气,在白执予眼里,她所提供的一切心理疏导和治疗都是在揭他的伤疤, “你刚才说,你的母亲和他见面了”
祁母就坐在床边,她正在给白执予处理伤口,卧室里安静得不象话,只剩下呼吸声,祁非不敢肯定祁母能否听见胡医生的话,但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祁非这时候如果躲开她反而会显得非常刻意。
在得到祁非的回答之后,胡医生那边静了一会儿才道:“你没有和家里说过吧”
正好此时祁母起身出去,祁非跪在了白执予床边,一手给他盖上被子,他自然知道胡医生说的是什么事,胡医生听不见他的回答,就当他默认了:“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你也不在,对吧祁非,我现在非常认真地告诉你这件事,小白他虽然不会表现出来,但他对于现在的自己是非常厌恶的。”
祁非皱起了眉头:“厌恶”
“或者换个说法,自卑。”胡医生缓缓道, “你们是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设身处地想想吧,曾经站在巅峰的你,坠落泥潭后,你认为这样的自己还有可能重回巅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