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了。”
他很短促地呻|口今了一声,没给我别的回应。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凑上去贴他额头,一头的冷汗,他仿佛是在发烧。
我用力摇晃他,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我说:“我扶你起来,天快亮了,我看得清路,咱们往外走。”
严靳撑着石头站起来,晃晃悠悠的,他没有说行或是不行,我怀疑他的大脑根本没有清醒。但我管不了他的意见了,我怀疑发烧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我要尽快带他去医院。
心亏我的兜里装着手机,一晚上没用,电量也还充足。我没敢原路返回,怕那俩人还在房子里守株待兔,我打开地图摸索出了一条新道路。
刚开始我们走得很艰难,因为光线实在迷蒙,严靳又始终有点昏沉,我只好拖着他走,我对他的重量很不适应,肩膀都要碎了,还得一路跟他说话,我怕他彻底昏睡过去。
我俩一起死在这里没问题,桃色八卦满天飞没问题,但死一个活一个这种事情问题很大,我无法接受。
直到太阳初升,视觉没了阻碍,我的身体逐渐对疲累感到麻木,反而是走得比先前顺利。了。走出林区看到人类建筑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差点嚎啕大哭。
我没有直接把严靳带出去,他一身的血,看上去像是从什么命案现场逃出来的,我怕他吓到人,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我给他找了一棵树,让他靠着休息,然后我踢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了大路上,鼓起勇气,随机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给我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美国老太太,白头发,卷卷的。她被我吓了一大跳,一直在喊上帝耶稣。
我很理解她的惊吓,毕竟我现在的形象也不是一个“蓬头垢面”就足以概括,我的身上也有血。
我连声安抚她,我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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