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山路前,他简单的跟江棋说明了情况,他们是代表上市公司来做重大资产重组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董事会也开了,就等着上报材料了。
结果有同事看当地新闻,有家规模不大的企业发生了事故,而调查出来背后的实际控制人,竟然是那家被收购企业的最大的股东。
这个事情如果中介机构做了充足尽调准备并有足够的访谈底稿的话,是可以规避责任的,但偏偏发生了事故,还被外界知道了。
盛轶必须在这两天内赶去现场了解情况,如果属实,他们就必须延报,而因此造成的损失也要视责任人而定。
江棋听懂了此间的利害关系,虽然错不在盛轶,但确实是出现了问题,那就必须要解决。
江棋在心里狠狠的抽打那个股东,凡是选择跟他们家桃子作对的,都是人品不过硬的。
车外狂风暴雨,车子行驶在山路上,唯一的光源是两盏被雨点抽打泛起白烟的车灯,延伸向前,吞没在咫尺的黑暗里。
雨刮器来来回回的摆动,徒增了人心底的焦虑。
大货车的强光不时的照过来,每次会车,江棋都提着一颗心,生怕那些人酒驾或疲劳驾驶,他们靠近外侧,一旦有任何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他无比庆幸自己跟过来了,盛轶一个人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光是想到就头皮发麻,虽然他跟过来也不见得起了多大的作用。
音乐早就关了,车里因为一直开着空调,很暖和,同时也有点闷,江棋强打着精神,不时转动眼珠看盛轶。
幅度不敢太大,怕影响他。
侧脸真好看啊。
看了十年都没看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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