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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燊道:“我直接带你去看吧。”
车开到旺角,他俩在项目点附近下车。
之前每日在街上拉横幅发传单抨击肇启的人今天一个也没看到,湛时礼去了伦敦一周刚回来,没想到这边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走吧。”徐燊说。
他们先去了荣记茶餐厅,大白天的大门紧锁不见人影。
问左邻右舍茶餐厅老板庄荣去了哪里,便有人抱怨:“他欠高利贷跑了,现在天天有追债公司的来堵门,还泼红油漆,真是晦气。”
湛时礼意识到什么,微微扬了扬眉。
徐燊回头冲他眨眼,说:“我们去他家里看看。”
庄荣家就住在茶餐厅后街的唐楼里,步入昏暗发霉的楼道中,徐燊放轻脚步,搭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得很慢,丝毫不介意沾了满手的灰。
湛时礼跟在他后面,几次抬眼看去,看到徐燊在那些浮动的尘埃里侧过头,露出的那双晶亮的眼睛,到嘴边的话便没有问出口。
“我小时候也住在这种地方,”徐燊先开了口,叹息一般,说,“在深水埗那边,前段时间我去看过,以前住过的楼已经拆了。”
湛时礼接不上话,走到狭窄的楼道转角处伸手托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提醒:“很脏,别扶着了。”
徐燊笑:“小时候习惯了,我那时住的地方楼道里连灯都没有,不扶着走会摔跤的。”
湛时礼递纸巾给他,他接过慢慢擦拭着手掌心,最后将脏了的纸巾递还给湛时礼,湛时礼并不介意,直接揣进了裤兜里。
“谢谢你,nic.”徐燊轻声说完,继续往上走,湛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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