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
庄荣家住在四楼,从二楼往上,每一层楼道里都泼了大面积的红油漆,“欠债还钱”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写得满墙都是。
他们去按庄荣家的房门门铃,果然没有人应,半分钟后隔壁领居家的门拉开一道,女人隔着铁栅栏看了他们一眼,又将房门猛地关上了。
“真出去躲债了,”徐燊耸了耸肩说,“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张友威家住在前面的另一栋楼里,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半开的门内传出女人的骂声和孩童的哭声。
“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个律师,现在呢?你工作丢了,钱也没有,别人夸你几句有理想有底线能当饭吃吗?我是为了谁啊?我就是瞒着你跟他们签约了又怎么样?你嘴里的资本家吸血鬼能给我们钱给我们饭吃,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非要我去毁约是想逼死我们母女俩吗?”
男人沙哑的争辩声听起来虚弱无力毫无底气,之后便是摔东西的声响,在那些哭声骂声里断断续续。
他们没有敲门,站在门口听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