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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令已经在府邸中备好了热水酒菜,忐忑不安地等着萧不言沐浴出来用膳,田柒则捏了块卤牛肉喂鸟。
阿索向来只吃生食,嫌弃地偏开了脑袋,在田柒头顶蹬了一爪子,借力飞向了后院。
不出片刻就有丫鬟小厮鸡飞狗跳地追了过来:“鸡!后厨的鸡!”
田柒在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咯咯哒”里痛斥飞远的海东青:“阿索,你怎么能同类相食呢?禽类何苦为难禽类!”
正闹得一片兵荒马乱时,萧不言来了。
他换了身绣有麒麟暗纹的藏青圆领袍,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可平白让人觉出几分厌倦来。
田柒噤了声,挥了挥手,院落里的嘈杂如同潮水一般散去,无论人还是鸟都全部消失了。
萧不言的面色正常了——方才人太多,看着就心烦意乱。
人虽然少了,可田柒一个人叽叽喳喳却比十个人的话还多:“君侯,草原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塔塔部里最惹人烦的那个王子死了,是你去杀的吗?”
“君侯,五哥终于把他做了两个月的簪子送出去了!”
“君侯……”
萧不言恍若未闻,看向面带犹豫的赵县令,言简意赅:“说。”
赵县令苦笑了一下。
来万年县已经三年了,他还是没能习惯这位君侯的作风。
这是位洞若观火的聪明人,轻易就能分辨出你说没说谎,因此最不喜心口不一犹豫不决的人,身边的亲信也一个比一个坦坦荡荡心直口快。
简而言之,在官场混惯了的老狐狸在他这里只能碰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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