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中日出并非这般模样。”
饶是知晓这个极其无趣的人只是单纯表示日出朝霞和凤凰花开不尽相同,萧景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山中日出是什么样的?”
说来惭愧,虽说一直住在山间,她却从未正儿八经在山上看过日出,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萧不言觉得她有些奇怪,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明明她不喜自己,自己也不是多言的人,可偏偏此时却坐在这里闲谈。
大抵是记忆的余温太长,让他虽不喜吵闹,却也不愿让身边毫无人气。
萧不言长居山中只为清静,未曾特意在山顶见过日出,于是只描述起多次在山中见过的清晨景象。
“在高山背阴一侧时,其实并不能第一时间瞧见日出。”萧不言道,“只能看到天幕由深墨色转为灰蒙蒙的。”
萧景姝抱膝侧耳听着,乌黑的长发被风拂动,有几缕擦过他的衣袖。
不知是否是太顺滑的缘故,她的长发极其容易散开,但是今日萧不言便见了两次。
他有一瞬的分神,回过神来继续道:“待到红日升得高一些,才能与群峰罅隙间窥见一抹红,慢慢从还未褪去夜色的山峰间滑上去——如同这般。”
他随手拈起一朵落花,将其放在萧景姝背后散开的乌发上,那朵凤凰花便顺着发丝一路滑落。
待到萧景姝回收时,只瞧见那朵花从自己发尾跌落至地面。
她错愕地看向了萧不言。
倘若不是知晓这个人的脾性,她都要误以为这是在调情了。将群峰中初升的朝阳喻作从女子乌发中跌落的花朵,在诗文里她都没见过这样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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