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连口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头上的儒巾都是歪的。
约莫在追求功名的路上,没人能精致起来。
等排到周稚宁和陈穗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负责搜身的胥吏都不耐烦了,语气动作都不由粗鲁了很多。
“去,去站着,把衣服脱了!”
陈穗和听话地走过去,但一转头,却发现周稚宁没有动。
胥吏上下把周稚宁瞥了几眼,冷笑一声:“怎么?不想考了?”
但周稚宁脸上挂着笑,从袖子里递出一个大银锭,悄悄地塞给胥吏,低声道:“还望大人抬抬手,小人身上有点病,脱了衣服不太好看。”
这个大银锭可是周稚宁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就等着用在检查这一关,分量足到那胥吏一摸,脸上暴戾之气尽消,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公子这是患了……?”
周稚宁也不说话,而是凑近了胥吏,稍稍把脖子这块的领子往下一拉。只见她右脖子这块地方,密密麻麻长着红疹子,看起来可怖的很。
“嘶!莫不是花柳病?!”那胥吏吓了一跳,立即离了周稚宁八丈远。
但科举考试,又没有规定得了花柳病的人不能应考,于是胥吏也不为难周稚宁,赶紧给她盖了章,把人放走了。
周稚宁笑了笑,手指在脖子上的红疹擦了擦,白净无暇的指尖立即多了一片嫣红。
倒是不枉她比陈穗和还早起了一刻钟,用胭脂画了这些疹子,还挺管用。
*
顺利入了场,核验过廪保互结亲共单,钟声一响,开始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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