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佩刀衙役得了周明承的命令尽数散了回府衙,只余下小厮茗雾端着长柄灯为二人掌灯。
摇曳的烛火从纸灯笼里透出来,像是要灼开浓郁的夜色。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周明承温声问。
“老样子。”周稚宁望着前方雪路,“春秋四季都在埋头苦读。”
周明承轻轻一笑,答复却莫名:“四季轮回是为一载,堂弟,咱们之间却已差了三载有余了。”
语气幽幽,带着些许遗憾。
三载春秋,几年的寒来暑往,伴在周稚宁身边的都不是他周明承……
然后,周明承偏过头。看见冬夜的月辉似乎格外冷冽,笼罩在雪地上,将周稚宁的眉眼衬的格外秀美,肤色如玉。垂眸时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脖颈,竟也带着无边脆弱柔秀。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给这雪色的肌肤上留下一点暧昧的痕迹。
不知为何,周明承忽然感到一阵口渴,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
周稚宁这时却抬起眸子,迎着周明承的视线看了过来。
这一眼,恍若年少时他俩并肩走在街头,风声甚急,他为了听清周稚宁的声音而俯身靠近,却又被周稚宁一个抬眸而初尝少年人兵荒马乱的心绪,险些胡言乱语,犯下错处。
但他如今到底不是少年了,他懂得隐藏心绪,也再不会失了仪态风姿。于是他不躲不闪,平静地与周稚宁四目相对。
周稚宁微微一笑,眉眼清丽:“以前却不知道,原来堂兄是个如此在乎时光更替的人。”
“并非在乎时光,而是割舍不断亲缘。”周明承轻声,“你我二人终究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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