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苻对宋知秋递过来的茶水视若无睹,烦躁道:“你说得倒轻松,他不是普通小贼,而是江北最大反叛军的首领,活捉他谈何容易?如果国师失手,真让容冲全身而退,朕堂堂大燕皇帝,却让一个逆贼在京城来去自如,传出去还有何颜面?”
宋知秋僵硬,尴尬地收回手,笑道:“官家说的是,是妾身想浅了。但妾身也是担心官家,自从密报传来,官家茶不思饭不想,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妾身怕您熬坏了自己身子……”
“放肆!”赵苻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一把掀翻宋知秋手中茶盏,“谁准你探听朕的行踪,妄窥圣意?你只是一个后宫妇人,守好为妇的本分,朕能立你,就能废你!”
宋知秋猝不及防被茶水泼了一身,有些都溅到了她脸上,脸颊立刻被烫红一片。宋知秋顶着滴滴答答的水流,难堪不已,他在后宫不给她皇后的体面就罢了,今日竟然当着宫女太监的面说要废她。她可是助他亲政的最大功臣啊,他如此对她,良心何在!
福宁殿宫人们赶紧低头,噤若寒蝉,紧绷中,一个红衣太监碎步跑进来,附在皇帝耳边低声说:“官家,容贼将假太后劫走了。”
赵苻听到,面色立即由阴转晴,抚掌大笑:“容贼果然上钩了。传令下去,命戴淮不惜一切,全力配合归真观的仙师们,务必将容贼当众击杀,以儆效尤!”
红衣太监俯首应诺,快步离殿。赵苻从紧张中缓过气来,这才觉得浑身虚软,竟出了一身汗。旁边的太监察言观色,立刻扶着赵苻坐回龙椅,奉上热茶。赵苻呷了一口,道:“国师说得果然没错,容冲当真来临安救孟太后了。他一叛国之将,朕容他活着本就是法外开恩,他竟还敢强闯临安。呵,如今他孤身一人,无兵无马,拿什么和朕的十万精锐比?只要能杀了容冲,那群兵勇不成气候,海州之患不日可根除矣。”
皇帝心情好转,福宁殿宫人这才敢活动。太监为赵苻添茶,奉承道:“官家英明。”
赵苻摆了摆手,道:“是国师算无遗策,及时递了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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