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明则臣贤,若无官家赏识,国师亦不过一山野道士。”
赵苻嘴里说着谦虚,但满面笑容,看得出颇为受用。他眼眸深处转过一丝晦暗,若真能借这次机会杀了容冲,国师居功至伟,可惜,□□虽然好用,却容易划伤自己,等白玉京余孽没了,还要国师做什么呢?今夜之后,归真观也该清除了。
赵苻身在福宁殿,但心思已飞到宫外,恨不得亲眼看到容冲和归真观斗得两败俱伤,他兵不血刃,一次除掉两个心腹大患。但光杀了容冲还不够,赵苻想到另一位故人,头疼道:“朕当年就担心赵沉茜没死透,果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竟没死,还又和容冲搅到一起去了。容冲这人也真是没出息,最初如果不是容家,赵沉茜一介女流,如何能掌摄政大权,临朝听政?她都弃了他三嫁了,他竟还对她俯首帖耳,甘做马前卒,实在愚蠢!幸而有国师明察秋毫,只要没了容冲,她一介女流哪懂领兵打仗。刘麟和海州有杀父之仇,必不会放过海州,若能借刘麟之手除掉她,倒也省得朕出面,被天下人说不仁不义了。”
满殿宫人都顺着赵苻说话,连声“陛下英明”、“官家仁德”。一个宫女跪在地上,为宋知秋擦拭茶水,宋知秋被当众拂了面子,本就气闷,冷不丁从皇帝口中听到那个女人。她身形微颤,宫女的手便歪了,指甲划到了宋知秋脸颊。宫女想到宋知秋的手段,吓得立刻趴跪在地,瑟瑟发抖。
宋知秋不愿在皇帝面前展示她不贤良淑德的一面,冷冷给两边使了个眼神,示意将宫女拖走。随后她换了表情,款步走向赵苻,深明大义道:“官家,那个女人死而复生,甚是邪门,不可不防啊。官家别忘了,除了容冲,她还和卫景云订过婚。若她施展媚术,哄诱云中城助力于她,刘麟未必是她的对手。”
赵苻当然也想过这种可能,他这位皇姐似乎总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能耐。若她赢了刘麟,那他杀死容冲,反倒是为她做嫁衣裳了。
赵苻缓慢转动玉扳指,说:“如果真有这一天,那就要请求母后,再帮儿臣最后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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