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赵苻两朝君主,斗倒了容家、赵沉茜、宋知秋乃至数不清的臣子, 从一无所有到权倾燕朝,如今他回到自己的王府,依然是一室凄清,无人迎他。
她离开他,也三十多年了。
元宓怔忪片刻,说:“李叔,准备香烛,我去祭拜母亲和她。”
祠堂久无人来,弥漫着一股阴潮味,地上的寒气像是要钻到人骨缝里。李叔提着灯,颤颤巍巍拿来披风:“殿下,地上冷,您当心受寒。”
“无妨。”元宓跪在蒲垫上,目不转睛,声音浅淡,“难得回来,我想陪陪她们。”
李叔叹气,也去拿了三炷香,毕恭毕敬地插在香炉里:“老夫人,您若在天有灵,定要保佑王爷。当年太后提出派人去燕朝当内应,满朝皆叫好,但五京皇亲贵戚无人愿意领命。想也能知道,去敌国潜伏,九死一生,不成是误国大梁国策,成了也未必能活着回来,最后全便宜了旁人。太后问遍了诸府,最后,唯有殿下主动请命,只带了一柄拂尘、一匹白马,头也不回赶赴燕朝。唉,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殿下为大梁隐姓埋名,卧薪尝胆,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但如今,上京红人换了又换,还有几人记得殿下?”
元宓盯着面前的牌位,低低道:“旁人都抢着去的差事,能轮得到我吗?行非常之事,才能立非常之功,大梁贵族世代联姻,最重血统,我生母是汉女,妻子亦是汉女,若我不受委屈,如何堂堂正正给她们名分?”
“李叔,你去歇着吧。我单独与她们待一会。”
李叔叹了口气,合门离开。光影重新暗下来,元宓默默望着牌位,良久后起身,将其中一道牌位拾起。
元宓轻轻抚过上面的字。
“故室耶律氏小桐之神主。”
她因他而死,而他甚至不知她的本名本姓,只能以小桐为她立碑。他珍爱地拭去灵牌上细尘,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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