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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着。”司马厝说着便脱了外袍上前,从他手中拿过铁木演示了一遍,动作行云流水,“你若想要练功夫,那得先学会用腰腹使力,其次以手力辅之,不然招式流于表面,最后也只能是花拳绣腿。”
温珧一听,登时臊得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多谢侯爷费心指点,但我只是想锻炼下`身体,并不是想学什么武功,所以也就……”
这自然是个虚假说辞。
司马厝深深地看他一眼,只说:“有毅力难得。”
“侯爷过誉。”温珧闷声道。
——“估摸着因为你是个文弱书呆子,故而荣昌公主看不上你。”
薛醒曾如是猜测道,让温珧一下子“醍醐灌顶”,接连多日,他都坚持白天抽时间偷偷到这里来练习,晚上则挑灯夜读,所想的,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罢了,不想较之所差甚远。
直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消失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之时,温珧终是开口没忍住喊住了人,“侯爷,等……等等!”
司马厝停步回望,等着他的后文。
温珧和他对视半晌,眸中闪过迷茫和挣扎,最后却只是低叹了一句,“无可比之机。”
——“乡为身死,定还故里。”
他又想起那日在东厢房门口听到的话来,只觉说不尽的震撼服气。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常恐不才身,复作无名死[1]。有德故可以薄死,却从未见过真的有人,心甘情愿尽瘁埋骨,拜无功,守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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