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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也没有问过我可以不可以。”云卿安缓缓道,“可其实,都无妨,只是下不为例。”
是讨好的,依赖。
云卿安只短促无声地笑,品出了些许楝树汁液般苦涩的味道,所看只有司马厝的背,可似乎仅有用尽了拙劣的方式才能换来他在自己的视线里多停留片刻。
被动地接受着,却都心甘情愿。事还没有翻篇,也不想追问。云卿安迟疑了一下,还是伸过去抓住了司马厝的手,十指相扣,不再是自作主张。
长长的败草没至小腿,独独的一棵树,远近再无作伴,在月野边不动声色的静止间却带了远古寂寞的韵律。
“若不好拒,你告诉我……”司马厝忽然就意识到这般说得有点重,便立刻改口,他下一瞬回过脸时,却清晰地听到了云卿安压抑的微喘声,闻到了除酒香之外的淡淡的草药气息。
“那我现在问,你打算怎么答我?”司马厝的视线在交握的手上停顿了几瞬,说。
“不能碰的别碰,谁劝你都一样,不说冷言冷语回绝好歹也能借故推托,犯不着死撑,从来都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司马厝松开了手,说。
司马厝就这么看着云卿安慢慢闭上眼睛,面颊在他那呼吸间呵出的温热气息里,被越靠越近,一阵轻风吹过,将棠梨的迷乱芬芳压了下来。
云卿安还是没有应声,只是靠近,似是想要靠上他的肩头。
很远很远处,只有蒙蒙的淡烟和沉浮不定的影子,淡蓝如烟的天幕很少漏下星光来。这里应是和朔原不一样,一切都是平和单纯的。不着边际的清夜,虚飘得连气力都难用,极尽了也只是去够一回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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