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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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恶魔若有所思，但或许是格瑞丝花了眼，她看见恶魔歪了歪脑袋，空洞的眼眶似有困惑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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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指骨并未撤离，反倒是另外几根也一起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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嶙峋的骨头笨拙地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眼睑下方摩挲，似是要为她抹去那已经渐渐干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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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呀。”软糯的女音，让格瑞丝几乎跌入一个甜美的梦境。在那里，瑟南森林的花瓣落在她的眼角，像一个柔软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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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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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丝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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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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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恶魔对话的并非她的躯体——她的嗓子早已被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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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恶魔直接触摸到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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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脆弱而敏感的灵魂，被很好地安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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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瑟南森林……愿意……瑟南……好痛。”恶魔颠三倒四地说着，“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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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死气在她的鼻腔蔓延，可格瑞丝却感受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难得的暖意。\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