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仿佛变成很小的小女孩儿。似乎只有阿织那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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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膝盖仰头问,“爹,我想你了。你怎么半年都不来看我,是怪我还没有替你老人家报仇吗。”开头笑着撒娇,说到最后时声音发颤,带出了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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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还是那副嗡嗡的嗓门,很严厉地说,“多大年纪了,还喊爹!你是有自个儿亲生爹娘的,要叫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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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梦里也觉得委屈,低头看看自己的短手短脚,忽然一阵高兴涌上心头,她多大年纪了?她和阿织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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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快活地扑过去,抱住义父的腿撒娇,“我才四岁,不喊爹喊什么?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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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父女俩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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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无奈地随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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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大手落在头顶上,嗡嗡的声音说道,“伢儿记住,报完仇就走。我给你的五十两银子好好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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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在梦里逐渐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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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抹了把湿润的眼角。她在梦里竟然高兴出了眼泪。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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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警惕起来,一骨碌翻起身,警惕地四下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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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注意这处。显然并没有在梦里笑出声,引来查探的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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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中打猎惯了,追猎时选择藏身处几乎成了本能。她选择的这处草丛,并不会偏僻到令护院特意走过来查看,而是靠近小路边,时不时有一两个人来往,反倒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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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半。书房院子透亮到照亮天幕的光亮熄灭了,只从门缝漏出来少许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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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静悄悄沿着院墙转去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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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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