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91节

滴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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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大摞供状最上头三份，是兵部尚书和两位兵部侍郎的录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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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新调来兵部的右侍郎年轻气盛，就是他察觉京畿三大仓囤积的精铁武器亏空了一整仓，把事情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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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左侍郎已经在兵部坐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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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紧追不舍的十一郎，沉默良久，说了句：“武器库仓亏空之事，其实，早在二十余年前，晏相当政时期，就已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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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兵部二十年的兵部尚书沉默了更久，最后说：“水至清而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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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早晨亲自来大理寺移送供状时，人就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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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青黑，瘦了一圈，狭长眼里泛起阴沉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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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看，七郎。这帮老油子推来推去，推到二十多年前，你祖父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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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吏人奉上清茶，十一郎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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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突发’的‘精铁火器倒卖案’。有的只是一年遮掩一年，掩盖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亏空。官场自成规矩，人人习以为常，库仓武器不够，紧急赶制就是。钱不够，伸手跟国库讨要就是。消失的整仓库精铁火器去向如何？究竟怎样一点点地消失在岁月长河里，如何在众多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只要六部如常运转，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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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越说越气，愤然抬手砸了茶盏。茶水流淌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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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些老匹夫在隐晦告诫我无需多管闲事！四月里我曾单独提审一位掌管武器库仓的前兵部员外郎，许以重诺，他才松口说考虑考虑，当夜就暴死狱中，难说其中没有这些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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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牵扯到二十余年前晏相当政时期，如何追查？这件事你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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