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93节

人之间的短短几句对话，分明有来有往。老仆即使聋瞎，也不是全聋全瞎。他听得见，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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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拔开木塞，铜管里传来的提审动静响彻石室，嗡嗡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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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审讯室里，大理寺丞崩溃高喊：“你这老仆可识字？本官把问话写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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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中气十足地喊：“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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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字！你可识字？！来人呐，把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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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惊恐高喊：“你们要干什么！有没有天理了，你们硬塞什么东西给小人？小人可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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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看不下去的文吏插话：“寺丞忘了？老仆不止聋，他还瞎啊。如何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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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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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塞重新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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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在长案上铺开白纸，思索着，连续画出几个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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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使——朱臣年——晏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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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使——朱臣年——应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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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一转，新添上几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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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义父庄九——方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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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八郎（传递消息）——方掌柜（转递消息给某处）—— 晏容时（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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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九（故人归还五十两银）——方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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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评事（等众多低品阶官员）——方掌柜（买卖精铁，收集武器，供给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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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落下的线索乱如麻线，仿佛蜘蛛网般往四面延伸，把众多人物牵扯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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