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河曾有个完整的三口之家,虽然他不明白父母之间那沉默的对峙、扭曲的拧巴,那秘密较量就像埋在树下的漆黑枯骨般不可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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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幼时岁月里也有过晴天——一家三口,都假装看不到地底的腐朽白骨,而快乐的享受眼前短暂的春色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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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用屏蔽外界来对抗内心的虚无。大部分时候,她对他并不关心,甚至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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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是那么负有责任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待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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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独立从容地将他一手带大,还耐心地教会了他阅读和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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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生活敏锐的感受力和共情力皆遗传于她,遗传于那个聪明富有灵性的少女萧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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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天性中对情感一条路走到黑的犟头犟脑,又是来源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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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略过大片湖泊和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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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木木地坐在去往北城的火车上,只觉十年光阴恍然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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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重叠翩飞,像水一样凉凉的从他身上流淌而过,比风轻,比云淡,风一吹四散。\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