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做根，重新连接天地，最后压上魂魄，将鬼气、灵力、妖力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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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而且济弘戾气暴动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几十年到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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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一停，又是几百年，季留云终于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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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用鬼的形态无息游走世间，也能借助妖力显化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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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他发现这样的平衡，让他比从前更容易感知到阿史那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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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平衡想要维系很艰难，鬼气和妖气冲突着，时刻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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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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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有多深重，心魔就有多么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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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弘戾气发作时，若没能及时拔除，好几次溜下山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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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留云管过几次，甚至一树一鸟还打过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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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济弘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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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告诉你，再找不到那畜生，老子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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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留云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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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弘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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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杀人，对不对？我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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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留云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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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自从融合了鬼气，他耳边总有声音在低语：去杀，你有能力，为什么不杀？撕碎他们，让他们尝尝和你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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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或者说，绝大部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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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留云并没有他面上瞧起来那般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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