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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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观世每天都让城欢雪来给顾千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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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母亲放下餐盘之后，从不给多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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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煎熬，和囚牢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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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从没如此孤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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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孤独，顾千可以靠着倔强撑过去，可后来有了陈巳，有了季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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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体会过友情，也浅尝过爱情，他明白拌嘴的快乐，晓得了拥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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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后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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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要把顾千逼入深渊，逼他跳进去那个连回声都没有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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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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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吃下第四颗药，他背对那面不断播放画面的墙，不再看这个世界，也不再看季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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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想象季留云会在身边喂他喝热汤，还有温热的毛巾抚过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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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一蓬金发在床边嘀咕着举着电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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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吃药，顾千是这么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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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第四天，他坐在床上，平静地对空气说：“我要见零号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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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节点现身时，脸上还端着那副温和礼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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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我想你愿意做出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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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不理会这句话，反而说：“我还是想跟你们聊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又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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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节点对这个话题相当之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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