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素养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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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地伸出了脚尖，跨过拱门，地下突地一响，一柄短剑自石阶飞出，剑光凛然，直冲云霄，索性她缩回了脚尖，才不至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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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守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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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她默想了片刻，若是直冲上山，亦不是不可，可是大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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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念了一遍玄变诀，转瞬化作了一片枯叶，往上飘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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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飘得又轻又缓，到了山腰处，见到街旁悬着一棵巨树，枝叶茂盛，突然之间，半截残枝落到了阶上，噼啪一声，几柄飞剑次第射出，吓了木离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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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躲避剑光而转，左右飘荡，险险避过每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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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行到十阶之后，飞剑才停了下来。木离出了一头汗，一颗水珠因而停留在了枯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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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水珠落下，难保不又是一轮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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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凝神，枯叶颤巍巍地托着一颗水珠，往上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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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行，峰上刮来的风越疾，枯叶一路逆风，终于攀上了梓芜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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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长吁了一口气，抖了抖，枯叶上的水珠随之落下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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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芜山大殿青瓦木檐，殿前四扇折叠的雕花木门大敞，一眼就能望见殿中立着一块白石，雕得果真是一只凤凰，兽首昂起，羽翼招展，长尾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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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许多道人正在打座，木离乘着一缕清风飘了进去，飘过无数个差不多的后脑勺，她终于找到了谢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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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坐在上首处，背影挺直，发上还是当日的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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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渊本已入定，忽闻清风过耳，他心念微动，却不愿此刻睁眼，平白打破了此刻的寂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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