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里纠结着什么,最后还是深吸口气,道:“我……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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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世和洛飞羽相识,是对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惊羽君这个身份一直是声名远扬的大好人。而这一世,彼此了解更深,他知道的、洛飞羽的那些过去也都和行侠仗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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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前世的最后,也是为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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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思的是非观其实和洛飞羽相同,但因为个人经历,他不会这么外显,对于外界的反应也相对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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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样的洛飞羽,又无法接受这样可能带来的负面后果,所以当这一世,整个北漠正值混乱之际的时候,他会联想到心里的某些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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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向洛飞羽问这种问题是想做些什么、改变什么吗?并不是的,他一点都不希望洛飞羽因他而改变,只恨不得把世界上的恶人全都除尽,送一个平安无虞的江湖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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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段无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他大概只是不安,但不安又被安抚了,所以剩下隐忧和感慨,还有那么一丝丝犹犹豫豫、却没忍住发出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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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里写着,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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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年前他觉得洛飞羽像抓不住的云霞、来人间走一遭的仙人,那些都是好的,却离他太高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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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段无思原本一个字都不会表达,但洛飞羽身上的距离感又被他自己怀抱和体温打破了,于是段无思试探着放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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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试探,夹在毫不起眼的闲谈里,一有不对,他就能随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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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飞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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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直接说:“你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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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思没想到他会直接点破,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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