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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我知道的。”洛飞羽看着那双鸦青色的眼睛,觉得段无思这副有些呆的样子简直和早上刚醒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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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大概会笑着给段无思沏一壶茶,可惜北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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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关系,因为这个人是段无思,茶也好,酒也罢,都只是额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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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说来,五百年也很长。如果五百年前有人这样问,我大概会欣然认下,因为那时意气正盛,什么破事都想掺合;如果是两百年前,我大概会觉得无趣,因为那时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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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有意义,”段无思可听不了他这么说自己,“别人不管,在我这你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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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整个世界都想让你消失,也得先抹杀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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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一瞬,却不是冷场的那种安静,洛飞羽完全不介意被打断说话,甚至顺着停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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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瞬间,他看向段无思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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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也有似乎能穿透一切的洞察,还有一点点……段无思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指尖却轻轻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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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了蜷垂身侧的手,呼吸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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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洛飞羽没停顿太久,也很快收回了那种目光,笑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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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还没说现在,那些都是过去的想法了。我喜欢自由,也向来遵从本心,五百年最庆幸的事还是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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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也好,是《蚀心刀剑》的剧情在影响也罢,他的确是过了五百年才遇到的段无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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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五百年,才等到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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