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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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调转方向滑翔下去，悄然落在那栋楼顶。三十余层的高度已几乎不闻车声，只有乱风呼呼地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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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轻声开口：“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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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颤抖一下，转过头来朝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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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瘦弱的女人，发丝被风吹得凌乱，骨骼突起的手臂抓着身后的栏杆，脚尖探出楼外。她安静地把灰暗的眼神投向常靖颐，又转回去，看向脚下遥远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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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来看风景的，我必须承认高处的景色确实很不错。”常靖颐语气轻松，双翼却紧绷着，“但你看起来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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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向下望，留给常靖颐一个铁钎般细而坚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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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缓缓向前迈步，留意着不发出声音，说话时仍然轻轻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或许你愿意告诉我。你看，我可是超级英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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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出神地看着下方——或是看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嗓音低而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你帮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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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撩起她的头发。常靖颐看见她脖颈有淤青和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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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常靖颐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拥有超能力，可以做到任何事。你想知道是什么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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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像是生了锈，滞涩地扭过头来，目光放到了常靖颐身上。接着，她嘴角向上翘了翘，像是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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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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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始终绷着一根弦，毫不犹豫地紧跟着跃了出去，几乎是同时意识到糟糕。他跳下来的时候反射性地展了一下蝠翼，阻力让他在空中停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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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命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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