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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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他眼中仿佛成为了慢动作镜头。女人像失去提线的木偶，面对着常靖颐下坠、下坠。她的手臂被惯性拽向上，姿态似是在求救，但她面上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没有悲伤，只一味的空洞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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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向她伸出手。两只手掌中间相隔整整一个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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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收拢双腿和翅膀，竭力减小自身的空气阻力，只希望能下落得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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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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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向他们压过来。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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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在抓住她的同时张开翅膀，否则他们两个都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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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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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像蛛网缠住无助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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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和心跳声冲击着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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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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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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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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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翼展开时，两手指尖只隔着一寸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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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滑出半米跌落在地，又翻滚出数米远。但他随即爬了起来，顾不上站直，撑着地面踉跄地跑去那坠楼的人形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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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然面目全非，血流从口腔鼻腔以及头骨中溢出，淌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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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跪坐在她身旁，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痛楚。擦伤的皮肉、错位的骨骼，还有胸腔中某种巨大冲击带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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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超能力。但他没能为她的人生带来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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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颐疼得弓起身。血液在女人身下铺开，浸到常靖颐黑色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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