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盏长明灯突然齐齐转向,灯光在岩壁上投出幅完整的地图,标注着
“钱塘江口”
的位置被画了个血色圆圈。
杭州城的钱舵总堂藏在绸缎庄的地窖里。林夏推开暗门时,正撞见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哥,手里把玩着枚玉佩
——
那玉佩的样式,竟与沈砚秋的羊脂玉一模一样。
“林姑娘远道而来,家父已等多时。”
公子哥笑得温文尔雅,袖口却露出半截绣着铜钱的暗袋。
钱舵主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手指上戴着七枚翡翠戒指。他将算盘往桌上一推:“三十箱火药,成本价五千两白银。”
林夏的手按在腰间的断水刀上
——
刀此刻藏在裙裾夹层里,刀柄的红绦缠着枚铜钱:“钱舵主与粘杆处做生意,就不怕坏了漕帮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银子是活的。”
钱舵主拨着算珠,“当年你爹护着那些反贼,害得我们钱舵损失了十船私盐,这笔账也该清算了。”
公子哥突然将玉佩往地上一摔,地窖的石门轰然落下。林夏拔刀的瞬间,看见墙上火铳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
那些绸缎庄的伙计,竟全是粘杆处的密探。
断水刀劈开第三支火铳时,林夏瞥见钱舵主袖口露出的刺青
——
不是莲花,是条吐着信子的蛇。
沈砚秋赶到杭州时,绸缎庄的地窖还在冒着黑烟。他在瓦砾堆里找到半枚碎裂的玉佩,断面处刻着个
“沈”
字。
“钱舵主的公子带着火药往钱塘江去了。”
林夏用断水刀挑开焦黑的木梁,“他们要炸掉海塘,水淹绍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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