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药罐里放错了药材。”煊墨从抽屉里拿出本线装的《中医心理学》,扉页上有他母亲的小楷批注“医病先医心”,“你总想着‘该升职’‘该孝顺’‘该坚强’,却没问过自己心里真正想要什么。那天你锁进抽屉的申请,其实是你自己给心门上的锁。”
这话像药杵敲在心上,震得她眼眶发烫。母亲病情好转后,单位催她回去上班,可她站在机关大楼门口,闻到的却只有打印机油墨的味道,远不如药房的中药香让人心安。她看着煊墨给老工人配药时,会在药方末尾画个小太阳,说“吃药要带着盼头”,突然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这种能亲手给人带来暖意的日子。
母亲彻底康复那天,炳坤提着行李箱搬进了四合院的厢房。她把高跟鞋收进箱底,换上了煊墨母亲做的布鞋,鞋底子纳着细密的针脚,踩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煊墨从药柜最底层抽出张泛黄的拜师帖,上面是他师父的字迹,写着“医者仁心,薪火相传”:“我这徒弟名额空了三年,就等个既懂公文里的‘理’,又懂药香里的‘情’的人。”
炳坤接过拜师帖时,指尖触到纸页上凹凸的纹路,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四合院,煊墨给她喝的姜枣茶,甜味里藏着淡淡的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告别过去的不舍,和迎接新生的暖意,在心里交织成安稳的滋味。她对着煊墨深深鞠躬,额头快碰到青砖时,听见老人说:“以后药房的第三层陈皮,归你管了。记得常给我父母送点,就说徒弟泡的陈皮茶,比他们偷喝的香。”
八年过去,药房的铜葫芦依旧在暖光里晃悠。炳坤把晒好的陈皮收进陶罐,听见玺铭在院里喊“师父说晚上煮当归羊肉汤,阿姨让带的萝卜放哪儿?”她探头出去,看见煊墨正帮玺铭调整太极剑的剑穗,阳光穿过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交叠的光斑,像极了药柜抽屉上“相生”的注解。厢房的墙上挂着那张拜师帖,旁边贴着她写的第一张药方,字迹歪歪扭扭,却被煊墨用红笔圈出了“用心”两个小字。
寒风还在敲窗,药房里却暖融融的。炳坤把刚配好的安神汤倒进三个粗瓷碗,碗沿冒着热气,混着陈皮的甜香。她端着碗走到院里,看见煊墨正教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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