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午后,西安书院门的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蝉鸣在百年老槐树上拉得悠长。煊墨的诊室藏在巷子深处的四合院里,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煊墨堂”三个字,青砖墙上爬满的爬山虎,叶子在阳光下绿得发亮。...
诊室里没排病人,炳坤正把晒干的薄荷和金银花装进棉袋,空气里飘着清清凉凉的草木香:“刚从巷口张记买了凉皮,加了油泼辣子,冰镇冰峰汽水在竹篮里镇着呢。”玺铭坐在竹椅上,手里摩挲着丈夫留下的旧茶盏,茶盏沿的包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书院门的老茶客都说,这巷子的地气养人,连槐树都比别处茂盛。”
煊墨刚把新收的《古琴谱》放进樟木箱,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是王先生提着个竹篮进来,篮子里装着刚摘的户县葡萄和新烤的绿豆糕:“拆迁队绕着地宫施工呢,就在碑林博物馆后面那块地,工人们都说那片地邪乎,白天干活总听见古琴声。”他擦着汗笑,“知道你们歇晌,特意从回坊拐了趟,带了些酸梅汤料。”
炳坤赶紧泡了壶冰镇酸梅汤,酸香混着薄荷味在屋里散开:“王老板这葡萄真甜,户县的葡萄就是不一样。”她给每个人递上青瓷碗,冰块在碗里叮当作响,“前几天赵女士来复诊,说孩子在肚子里总跟着琴音胎动,医生说胎儿心率特别稳。对了赵姐丈夫托我问,你们忙完这阵,要不要去终南山玩玩?他包了个别墅,说山里凉快,还能采草药。”
玺铭拿起块绿豆糕,发现糕点的花纹竟和她玉镯内侧的纹路有些像:“终南山好啊,我丈夫笔记里写‘终南多药草,苏氏医脉源出于此’。”她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煊墨,“说到地宫,我一直没明白,永乐大帝的皇宫在北京,苏婉的地宫怎么会修在西安?”
煊墨刚要开口,诊室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老李背着工具箱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锦盒:“听说你们歇晌,我把修复好的少女俑残片送过来。”他瞥见桌上的绿豆糕,笑着补充,“正好我知道这事儿!修复俑的时候翻了明代地方志,西安当年是秦藩王封地,苏婉是被秦藩王请来看病的,藩王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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