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晨雾还没散尽,张先生的越野车就碾过带露的碎石路,车轮卷起的草香混着松涛扑面而来。炳坤坐在副驾,怀里抱着个竹编药篮,里面垫着防潮的油纸,装着煊墨特意准备的铜质药铲和《苏婉医案》抄本:“师父您看,山脚下的野菊开得正旺,医案里说‘终南野菊化煞力强’,等下摘点回去。”车窗外掠过几只绶带鸟,尾羽在晨雾中划出淡淡的弧线。...
后座的玺铭正翻着丈夫的风水笔记,指尖划过“终南龙脉,隐医道玄机”的字样:“我丈夫画过终南山的药草分布图,说‘太乙峰下多灵草,苏氏先祖曾在此结庐’。”她手腕轻晃,玉镯在晨光里泛着淡青的光,“张先生丈母娘的药圃就在太乙峰附近,说不定能找到苏婉医案里缺的‘九节菖蒲’。”
煊墨望着窗外掠过的竹海,竹叶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斑:“秦藩王当年在西安建地宫,一是因为西安乃医道重镇,二就是终南山的药草方便取用。苏婉的医案里半数药材都标注‘采自终南’,这里是她的药源地,煞气也会更亲近这里的草木。”
车子转过道弯,一片青砖黛瓦的院落突然出现在竹林深处,院门口挂着“南山药圃”的木牌,几株老桂树的枝叶探出院墙。张先生的丈母娘周阿姨正蹲在圃边摘金银花,见他们来,笑着直起身:“就等你们啦!晨露刚退,正是采药的好时候。”她指着圃角的竹架,“那爬满架子的就是何首乌,苏婉医案里写的‘九蒸九晒法’,我奶奶还传着口诀呢,说‘三蒸补气血,六蒸强筋骨,九蒸可化煞’。”
炳坤放下药篮就奔过去,手指轻轻碰了碰何首乌的叶片,眼睛亮起来:“医案说‘终南何首乌有五棱,他处皆四棱’,果然是五棱!”她掏出小本子对照医案画图,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竹海里的风声混在一起格外清悦。玺铭则跟着周阿姨参观药圃,发现圃里的畦垄排列竟暗合太极八卦的方位:“阿姨这药圃是按风水种的?”
“是我过世的老伴弄的,他说这样种药材灵气足。”周阿姨摘下一串紫莹莹的五味子,递给玺铭,“他年轻时在终南山采药,救过个老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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