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发给院领导。”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有些传承,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厚,也更……科学。”
傍晚送走所有人,煊墨坐在樟木箱前,摩挲着那片蝉翼纸。炳坤在整理患者反馈表,发现有位患者写下“琴音里有紫色的光,像终南山的花”,和昨天那个女生的话如出一辙。老李给松风琴上油时,发现琴底凹槽里卡着片小小的花瓣,是琴叶紫菀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的露水——明明今天没人带这花来。
“师父,”炳坤突然开口,“您说苏婉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们?”
煊墨抬头望向窗外,老槐树的影子在暮色里轻轻摇晃,像个温柔的拥抱。他把蝉翼纸小心翼翼地夹回医案,在旁边写下:“声波是桥,连接古今;药香为引,通彻心神。所谓传承,不过是让古人的智慧,在今天的仪器里,发出同样的频率。”
诊室的灯光渐次亮起,映着药柜上整齐的陶罐,映着松风琴上跳动的铜丝光,也映着拓纸上那串流动的朱砂符号——六百年前的密码,正在现代的晨光里,一点点显露出它真正的模样。而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