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辫子上系着菊色的缎带,手里举着幅画,画上是金灿灿的菊花坡,天空中飘着音符形状的云彩,用德语歪歪扭扭写着“这里的花会唱歌”。莉莉抢过安娜的手机,把画凑到镜头前,奶声奶气地说:“煊先生,琴音让我梦到中国姐姐了,她给我戴菊花花环,花环上的花会唱‘安神调’。”
煊墨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菊花上,花瓣上的霜气正在阳光下慢慢融化,留下浅浅的水痕。他伸手拂过电脑屏幕上的拓片,苏婉手札里的字迹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医道如舟,能渡山海。”“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公开所有数据。”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柏林,带着终南山晨雾般的沉静,“这是六百年前的原始记录,苏婉用三十年时间验证了‘音药同频’的效果,我们只是在她的基础上,用现代仪器做了量化解读。”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排队等着进诊室的街坊,补充道,“下周我带孩子们去柏林,让他们现场演示——最好的证据,从来不是数据,是孩子的笑脸。”
视频挂断时,老李抱着松风琴从里屋出来,琴身上新刻了行小字:“菊香无国界”。字体是他惯常的苍劲风格,刻痕里还嵌着点终南山的松烟墨,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我给琴换了新弦,”他指尖划过琴弦,琴弦发出细微的嗡鸣,“用终南山的蚕丝混了柏林寄来的亚麻纤维,试了三次才找到合适的比例——你听,两种文化能在一根弦上唱歌。”他轻轻拨了个泛音,琴音里既有松涛穿林的清冽,又带着亚麻纤维特有的温润,像两股溪流在山谷里交汇。
炳坤正往孩子们的书包里塞野菊种子,每个书包里都放了张手绘的小卡片,一面是终南山的地图,另一面是柏林的地标。“周阿姨特意嘱咐,让孩子们把种子带到柏林,种在儿童医院的院子里,”她拿起张卡片,上面画着个小小的温度计,“说等明年花开,就知道两地的菊花哪个开得更旺。”赵姐的宝宝正扶着桌腿蹒跚学步,小手抓住炳坤的衣角不放,把脸往卡片上蹭,口水浸湿了画着菊花的角落,像给花瓣添了层露水。
傍晚的诊室挤得转不开身,张记老板搬来十几个铜制暖炉,炉膛里烧着终南山的艾草,青烟带着草木香在屋里盘旋。周阿姨从终南山捎来的新采艾草堆在墙角,翠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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