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她正带着几个街坊媳妇给孩子们做“平安香包”,针脚细密地缝着菊花图案。“我孙子也要去!”修鞋的王大爷举着刚做好的琴形木牌挤进来,木牌上用红漆写着“中国·西安”,边缘还嵌着几粒野菊种子,“让外国娃看看,咱老祖宗的智慧,不光能治他们的病,还能在他们的土地上开花!”
煊墨坐在樟木箱旁,手里摩挲着那枚从石像上取下的银簪。簪头的菊花纹里藏着个极小的暗格,早上他用细针挑开时,发现里面卷着卷更细的竹简,竹片薄如蝉翼,上面用朱砂写着“海外传医记”几个字。展开竹简,里面记载着苏婉当年随商船南下的经历:“南洋有疫,患儿高热惊厥,以当地沉香配‘安神调’变奏,三日而愈。”旁边还画着艘简易帆船,船舷边标着个小小的菊花记号,与柏林寄来的那盆菊花花盆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她早就走过这条路了。”煊墨把细竹简递给围过来看的街坊,“六百年前,她就带着草药和琴音跨过了山海,现在轮到我们了。”他指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书院门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窗棂落在松风琴上,琴尾的铜丝映着灯光,组成个模糊的“苏”字,“传承不是守着故纸堆,是让菊香漫过山海,让每个需要的人都能闻到。”
诊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艾草在暖炉里燃烧的噼啪声,和老李调试琴弦的轻响。张记老板的婆娘突然抹起眼泪:“想起小时候奶奶用艾草给我治肚子疼,当时只觉得呛,现在才知道,这味道里藏着多少心思。”王大爷把琴形木牌往孩子们手里塞:“拿着,这是咱的根,走到哪儿都不能丢。”
出发前一晚,老李在松风琴的琴盒里铺了层菊花坡的泥土,说要让琴“带着老家的气息”。炳坤把孩子们的画一张张抚平,有幅画上,中德孩子手拉手围着松风琴,天空飘着一半是终南山的云,一半是柏林的雪,画的背面写着“苏婉姐姐说,音乐没有国界”。煊墨则把那卷“海外传医记”拓片仔细收好,拓片的边角用艾草汁浸过,带着淡淡的防虫香气。
凌晨的咸阳机场,孩子们背着装满野菊种子的小书包,叽叽喳喳地像群刚出笼的雀儿。赵姐的宝宝被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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