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闪过一丝惊讶,“她能感知到频率变化?甚至能与之同步?”
“婴儿的灵窍最通,没被世俗的杂念蒙蔽。”煊墨从怀里掏出那枚银簪,簪头的菊花纹在灯光下转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苏婉在医案里写‘童声为天语,能解万物频’。您看,孩子从不会质疑‘琴音能不能治病’,她们只凭身体的感受判断——舒服了,安稳了,就是有效。”
这时,莉莉突然从蒲团上跳下来,跑到赫尔曼面前,把画举到他眼前,画纸边缘被小手捏得发皱:“教授,您看中国姐姐的药圃,里面有矢车菊!”画的右下角,苏婉的药圃里确实种着各种花,既有终南山的紫花地丁,也有柏林常见的矢车菊,一只蓝蝴蝶停在矢车菊上,翅膀上还沾着片琴叶紫菀的花瓣,分不清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品种。
赫尔曼盯着画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走到松风琴前,指尖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碰琴弦,琴音发出细微的颤音,像在回应一个迟到了很久的问候。“我小时候,祖母也用洋甘菊给我治失眠,”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她说‘花草比药片懂人心’,我当了三十年医生,一直以为那是老年人的迷信。”他转向助手,语气里带着释然,“把抗议的牌子撤了吧,我们……或许该学学怎么听懂草木的语言,怎么尊重那些还没被数据证明的温暖。”
傍晚的诊室里,孩子们围着松风琴唱歌,中文的“安神调”和德文的《雪绒花》混在一起,像首奇妙的二重唱。安娜给煊墨端来杯热红酒,酒里泡着野菊和少许远志,是她按“开心散”的思路改良的,杯口浮着片琴叶紫菀做的装饰。“电视台刚才打电话,说要把专题名改成‘苏婉的跨时空医道’,”她捧着杯子笑,眼里的焦虑早就散了,“赫尔曼教授还说,想合作建个‘国际音药实验室’,让柏林和西安的孩子远程合奏,看看不同地域的琴声能不能产生共鸣。”
煊墨望着窗外的雪,雪花落在松风琴的琴身上,很快被琴箱的暖意融化,留下浅浅的水痕。他想起苏婉在“海外传医记”里写的最后一句:“药香飘到哪里,医道就长到哪里,不必问出处,只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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