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能暖人心。”此刻,诊室里的野菊香混着洋甘菊的气息,正顺着门缝飘向柏林的街道,像条看不见的银线,把终南山的菊花坡和异国的雪天,把六百年前的药圃和今天的诊室,紧紧连在了一起。
深夜,孩子们都睡熟了,赵姐的宝宝蜷缩在婴儿车里,嘴角还沾着野菊茶的甜味,小拳头攥着片晒干的琴叶紫菀。煊墨打开电脑,给书院门的街坊发消息,附了张孩子们在诊室的合影:莉莉举着画站在最中间,几个德国孩子围着松风琴,赵姐的宝宝被抱在中间,正咧着嘴笑。很快收到回复,张记老板发来段小视频,巷口的野菊在路灯下开得正盛,他婆娘正用竹竿给花丛搭架子,怕被雪压塌;老李的徒弟小宇发来张照片,他正在给松风琴的仿制品上漆,琴尾用红漆刻着“柏林·西安”,旁边摆着本翻旧的《苏婉医案》,书页上放着颗野菊种子。
煊墨合上电脑,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松风琴上,琴身的铜丝映在地板上,组成两个模糊的字——“传承”。他知道,这场跨越山海的医道之旅,才刚刚开始。就像这琴音,只要有人弹,就会一直响下去,穿过语言的屏障,越过文化的边界,落在每个需要温暖的角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