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电脑旁,小姑娘戴着呼吸机,手里攥着朵画的菊花——那是她去年住院时,马克用马克笔给她画的,说等病好了,就带她去看真的菊花。他想起三天前,煊墨在柏林实验室说的话:“医道不是专利,是能让每个孩子都呼吸到干净空气的法子。”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指腹反复蹭着屏幕,最终还是删了消息,点开了煊墨的微信,敲下一行字:“关于儿童音药疗法,我有个想法——我女儿的脑波数据,或许能帮上忙。”
傍晚雨停时,“苏婉药圃AI系统”的“经验库”里,已经录了二十七条苏伯的古法。炳坤试着运行系统,屏幕上跳出新的播种建议:“明日辰时(7-9点),待雾散松针味消,土壤湿度82%,可播种第二批忍冬苗,搭配‘安神调’弹奏,药效共振率预计提升12%。”
苏伯看着那条建议,突然笑了:“这机器,倒真学了点门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布角磨得发毛,打开是半张泛黄的纸——正是苏婉手札的残页,上面画着几株草药,旁边写着“药气需借人气养,人气需随时代变”,字迹虽淡,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煊先生,这个给你。”苏伯把残页递过去,指腹蹭过纸上的字迹,“之前我带老伙计们闹着要走,是怕老法子没了;现在知道,老法子能跟着你们的机器活,能让更多人用上,我就放心了。”
煊墨接过残页,发现上面的草药图,叶片纹路、根须走向,竟与炳坤系统里的忍冬苗3D模型几乎一致。他抬头看向竹棚外,小宇正教张记老板的孙子弹松风琴的单音,孩子学得笨拙,手指总按错弦,却笑得格外开心;赵姐的宝宝趴在地上,把菊岛的杂交草种子撒在刚翻好的土里,种子落在湿泥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跟土地说话。
远处的终南山,云雾正慢慢散开,露出成片的野菊,花瓣上沾着雨珠,在夕阳下闪着光。煊墨突然明白,苏婉当年留下的,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就像这雨与机器,古法与AI,最终都要落在同一片土里,借着人的温度,长出能治愈人心的草木。
入夜的药圃,松风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